荒田

蒙德谣言发展史(01)

写在前面:

本文CP是温魈,没错,是温迪在左位的那种!

在热圈嗑到冷CP于是终于走向自割腿肉的道路。

是个非常慢热的文,角色属于原,OOC属于作者,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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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也许是月色很好的缘故,望舒客栈今天格外热闹。


  厨房弥散着美食的香气,露天桌椅宾客满席。风尘仆仆的冒险家从蒙德远道而来,却顾不上赏月,只是专注地进食,似乎饿了很久。璃月的小孩子并不常见异域的面孔,又或者是因为冒险家本身年纪不大,又长了一副带着笑意的模样,孩子们好奇地走到他桌子旁逡巡。冒险家睁大眼睛和他对视,稍稍放缓了进食的速度,开始回答小孩的古怪问题,后来渐渐演变成了讲述精彩的冒险故事。


  仙人站在屋顶,俯瞰这一片小小的尘世,他与浓郁的烟火气一向格格不入。于是他转身后撤一步,没来得及收回的余光蓦地瞥见一抹清翠的绿,他本欲撤离的脚步戛然顿住。


  这样醒目而独特的颜色很难认错,它当属于那位行踪不定的神明。神明的披风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冒险家身旁的椅子上。仙人瞳孔震了震,像是一瞬间变成了雕像。


  放置披风的椅子被擦得一尘不染,比冒险家坐着的那一把还要干净。仙人从屋顶悄然跃下,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和小孩一起听起了故事,也许是希冀着从冒险家的叙述中找到有关神明的蛛丝马迹。


  这一会儿,冒险家正讲到翻越雪山的遭遇。


  “龙脊雪山是提瓦特最危险的地方,那里的冷风可以吹散你的灵魂,四处布满了剔透的冰晶,让人很容易就在纯净的美丽之中迷失,一不留神就掉入被雪覆盖的冰窟里去了。很显然,我就是那个掉下去的倒霉蛋。”


  “啊!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就是下次要讲的故事了。”冒险家眨了眨眼,捞起身旁的披风,消失在夜色里。


  鞋子踩在草地的声音很轻,可是冒险家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身后有人相随。又或许是那人故意让他发现的。


  冒险家警惕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


  “你跟着我,是想做什么?”


  仙人现身,用金色的眼睛打量他。沉默在夜色中蔓延,直到冒险家失去了耐心,少年仙人才惜字如金地开口。


  “然后呢?”


  “啊?”冒险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眯眼一笑,“原来你爱听故事。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所以我们不算朋友。我凭什么要停下来给你讲故事?”


  “魈。”


  “啊?”


  少年仙人轻轻皱眉,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重复了一次。


  “我的名字是魈。”


  “......”冒险家目瞪口呆,从头到脚地将魈打量了一遍,难以置信这个跟了自己一路要听故事后续的家伙就是璃月的降魔大圣。璃月的仙人都这么幼稚吗?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将那个故事讲完。


  掉进冰窟后,冒险家没有找到任何火源,光滑的冰壁不可攀爬,他也没有体力攀爬了,只能缩成一团。


  冒险家说:“绝望中我只能对神明祈祷,我们蒙德的神。我一直相信他的存在。我说,巴巴托斯大人,如果您听得到这个绝望之人的声音,请帮我从厄运中逃出生天......我的意志在冰雪中瓦解,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这时,那个人来到了我身边。”


  “我想想,然后怎么了呢?”冒险家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对了,我拉住他的衣角问他,我还没来得及看璃月的海灯,就要这样死去了吗?他说不会,他说他也很喜欢海灯节,说我一定看得到漫天灯火的美景。魈......你见过海灯节吗?”


  仙人沉默地点了点头。冒险家见他不愿多说,于是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接着讲述道:“那个人身上有塞西莉亚花的香气,让我很想亲近。我说这里太冷了,恳求他拥抱我,帮我取暖......那个人就诶嘿一声笑了。”


  冒险家像是故意在这里停下似的,让魈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躁,他下意识想去看一眼冒险家,可脑袋刚动了动,他又觉得不合适,于是生生停下的视线落在前方摇曳生姿的甜甜花上。


  真招摇。魈想。


  “然后?”


  “别着急嘛,让我歇一歇。”冒险家拿出水囊喝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他说,对不起呀,我身上也是冷的。不过我可以把披风借给你。我盖着这件披风,被一阵风送了一程,到了温暖的草地。冻僵的身体开始产生灼烧感。这时又有一阵凉风吹过,缓解了我的灼痛,可我还是死死抱着他的披风,因为我那时候已经看不见了,话也说不清楚,我想一定要找一个借口再见到他才行,于是我问他,这件披风可不可以暂时借给我,我很需要它。他说好,以后还到望舒客栈吧。”


  “刚才在望舒客栈,你没有留下它。”魈低声道,这时才对上冒险家的眼睛。他的眼神认真到让人觉得是一种拷问,让这个话题变得不太轻松。


  冒险家赶忙摆摆手:“不要这样看着我。魈,你是仙人,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装傻。我知道,那位一定是我信奉的神明,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风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又抚平我的伤痛?我不敢对神明有妄念,只是想,要是可以再见一次就好了,要是可以亲手还给他就好了。”


  他又笑了笑,只是这次带上了一丝苦意:“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他,大概没有人抓得住风吧。”


  冒险家将翠绿的披风放在腿上,认真抚平,看了半晌后才不舍地向魈递过去。


  “可以交给你吗?仙人的话,一定找得到他吧。”


  高看我了,低估那位了。魈垂眸,接过冒险家重要的珍宝。既然他说放在望舒客栈,就一定会来。他可以等,仙人拥有最多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目送冒险家离开后,魈在望舒客栈的屋顶站了很久。也许是几天,还是一个月?他记不清了,月亮由圆变缺,巴巴托斯并没有来。


  魈感觉逐渐不妙,终于有一天,在随手清理了周边的邪祟之后,他的业障比他的解药抢先一步来临。


  脑海中纷繁的声音让他感到痛苦和愤怒,他决定不再等了,他要去蒙德。


  此前不卜庐的白术给了他一瓶药剂,可以让他白日中压制业障,夜晚陷入沉睡。在梦境中会承受双倍的纠缠和折磨,好处是不会给周遭带来破坏。这是仅供他在人群之中业障爆发时使用的紧急药剂。白术再三叮嘱过不可滥用,可如果破坏了蒙德的山川草木,巴巴托斯会不高兴吧。这么想着,他将瓶中青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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